阴差阳错的墙头们（留白）
灵感来自日剧《阴差阳错的女演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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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叫白敬亭，1993年10月15日出生于北京市怀柔区，是中国内地一名男演员，毕业于首都师范大学音乐学院。2014年，因参演搜狐自制网剧《匆匆那年》，饰演男二号“乔燃”一角受到大家的关注。2016年，参与的明星推理综艺秀《明星大侦探》播出；2019年11月主演热血青春竞技剧《乒乓》，饰演虽然从小体弱但却志将热爱的乒乓事业做到极致的徐坦。我的粉丝叫自己“白鸽”，人家把我和刘昊然，吴磊，还有易烊千玺放在一起称为四大墙头。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如果我参加了《匆匆那年》的试镜的话。
我在大学成绩还算不错，顺利毕业了以后倒也是运气好，进了家多媒体公司，主要负责给影视剧的后期配音进行编辑合成等后期工作。平时见的明星也算不少，亲戚家的表妹知道了老让我问什么“哥哥们”要签名。小姑娘真的不懂事，做我们这行的，是不能随便打扰人家工作的。我只能隔着玻璃看着他们绘声绘色纵情演绎着一段又一段不同的人生。其实我也是憧憬的。我知道我内心也渴望着可以做一名演员，甚至我曾经就和这样的机会擦肩而过过一次。不过没关系，现在的工作我也很喜欢，我是受明星们信任的录音师，这也让我感到十分自豪。
2.
我叫刘昊然，1997年10月10日出生于河南省平顶山市，是一名内地男演员，就读于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2014年参演了电影《北京爱情故事》，便正式出道了，还凭借这部片子提名了第21届北京大学生电影节最佳新人奖。2015年12月主演悬疑喜剧电影《唐人街探案》，凭借该片获得第20届华鼎奖中国最佳新人奖，并提名第19届上海国际电影节亚洲新人奖最佳男演员奖。2017年8月主演古装权谋剧《琅琊榜之风起长林》。我的粉丝叫自己“暖阳姐姐”，大家把我和白敬亭，吴磊，易烊千玺放在一起，称为“四大墙头”。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如果我成功参演北爱的话。
毕业后有前辈师兄带着我演了部家庭伦理剧，我演主角的儿子，戏份还行，不算特别少，对我们这种新人来说已经不错了。我也不是什么天之骄子，大学期间就有人看上有人捧，也不是什么童星，从小就有粉丝基础，我觉得这样脚踏实地演下去也挺好，播出以后我也有看，飘过的弹幕夸“那个演儿子的演员是新人吗，还挺帅的。”我都有看到，心里也挺高兴，要是能捞个“国民儿子”当当也挺不错的。但我知道，我内心其实并不想走那种偶像剧爆红随后又销声匿迹的别人的老路。红只是一时兴起，我想拥有自己的代表作，能够被大众铭记于心的代表作。
3.
刘昊然百无聊赖地在沙发上刷着微博，刚刚发了张自拍，有几个眼熟的id喊着“弟弟好可爱”给自己刷着评论。作为刚毕业的新演员，能有这几百条评论挺不错的，大多都是自己演了儿子以后圈的粉，还有好些人还喜欢用角色名称呼他。刘昊然心态挺好，耐心地回了十几条评论，现在人家都喜欢沙雕博主，用用自己表情包啥的，他也都会。经纪人拿着剧本走进来，瞥了他一眼，说道：“哟，营业圈粉呐？”
“哎，没事儿干发发自拍。”
“态度端正，挺好。我跟你说你不像那些选秀出来的，人家自带粉丝基础，比你年轻也比你流量大，多在微博营业营业，走那种宝藏男孩儿路线啊。”
“顾姐，我这不是未来还想接正剧嘛。”
“你还挑剧本呐？”经纪人顾姐把手里的剧本往他面前一丢，“你现在要做的，是珍惜每一次出镜的机会。”
刘昊然打开翻了几页，是个古装偶像剧，现在谁都爱看，都在棚里拍，五平米的地方能给后期p成五百万平方公里，爱恨情仇最起码能拍70集。刘昊然的角色是个男三号，名叫云少清，痴情暗恋女二号，比男二号还要痴情，简直就是备胎中的米其林。经纪人说了，这角色扮相英俊，痴情不改，虽然容易被骂没脑子，但也容易被圈粉。况且男三的戏份已经不错了，也就是这样的“烂片儿”能选你做男三号，到时候买几个“心疼云少清”的热搜，还能再圈一波粉。刘昊然哗啦啦翻着剧本，忽然拽着顾姐问道：“那后期我能自己配音吗？”
“你闲的慌吗？”
“我想好歹也让其他导演知道我的能力嘛，你说的，抓住一切机会啊。”
“我帮你问问。那我就当你接下这戏了啊”
“嗯。”
经纪人说的对。刘昊然深深叹了口气，先要有曝光率，如果不能被别人看见，那一切都是白搭。配音的事情很快就得到了许可，片方倒也乐得少找一个配音演员。戏在最热的8月杀青了，刘昊然带着一身的血洞洞接过工作人员送来的花，汗珠子一颗接一颗从脸上滚落。配音的工作在半个月后进行，负责和他一对一的是个年轻的男孩，叫白敬亭，戴着口罩有些不太好相处的样子，刘昊然都打听好了，比自己岁数大，是个前辈，于是规规矩矩地鞠了个躬：
“白老师，之后的配音工作请您多多帮助了。”
“白老师不至于。”对方摆摆手，一口标标准准的北京话：“你不是明星嘛，我叫你老师还差不多。”
“可是我……”
“行了，不纠结这个了。”白敬亭递给刘昊然一副耳机：“你的配音间在外面，我就在这儿，有什么问题你招招手，我就会给你暂停，万一你觉得配错了配的不好也可以本段重来，不要紧张，都是你念过的台词。”
“好。”刘昊然接过耳机，白敬亭已经转身坐上了调音台。刘昊然忽然觉得自己特别幸运，可以和这个叫白敬亭的人一起工作。
4.
“刘昊然，你停一下。”白敬亭摘下耳机，冲配音间里摇摇头。配音工作进行了一周了，说实话，并不是特别的顺利。第一次配音的紧张和不专业，以及一个人闷头配音带来的出戏感实在是挥之不去。如果说前两天的成果是“勉强及格”，那今天就是及格线以下了。白敬亭不太懂为什么这个新人演员要自己配音，没经验不说，要是换一个专业的配音演员来念台词，这一周几乎可以配掉刘昊然一倍的量了，效率也能大大增加。他开门走进配音间，面前的小明星有些丧气，耷拉着眼睛，像只淋了雨的流浪狗，搞得白敬亭构思好的一套说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你那个……刚才那句话要改一下。”
“好，这句‘可是我爱你啊’吗？”
“嗯，这场戏男三好不容易要告白了，而且肯定不会有结果，你应该悲伤更多才对。”
“好，我再试试，咳咳，可是我爱你啊！”
“嗯……你看着我。”白敬亭揉了揉鼻子，“你就把我想成女二号，我们从之前的台词开始对。”
刘昊然放下稿子，看白敬亭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闪闪发亮的瞳孔不一会儿就蒙上了一层水雾，丰厚的嘴唇轻轻颤动，开口念道：
“云少清，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我担心你。”
“我去找师兄，有什么可担心的，你武功还没师兄强。”
“这一路上我可以保护你……”
“云少清！我讨厌你！”
“可是我爱你啊！”
不知为什么，这句我讨厌你从白敬亭嘴里说出，比从女二号嘴里说出杀伤力要来的更强，刘昊然的眼泪一瞬间决堤，颤抖的哭腔达到了恰到好处的效果。白敬亭有些不忍，转过头去故意不看他，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句“这样很好”，就躲进了调音间。刘昊然哑着哭沙了的嗓子说不出台词里那句“你别走”，看着白敬亭锁门戴耳机一气呵成，重新调好位置对着自己比了个“ok”，一丝没道理的委屈袭来，他抹了把眼泪，念道：
“可是我爱你啊，你别走。”
他觉得心头不知为何，闷得慌。
5.
刘昊然觉得，白敬亭是有这个天赋做演员的，最起码也是个配音演员。这几天每当自己遇到瓶颈，白敬亭都会给他进行指导，戏很顺利的配了大半，就快要到自己杀青的戏份了。刘昊然忽然不太想这么快配完这戏了，下次见到白敬亭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自己什么时候接新戏，新戏还能不能自己配音，合作的是不是这个工作室，又会不会碰到白敬亭，都是变数。他捧着稿子心不在焉地，白敬亭隔着玻璃皱起了眉头，推开门把纸卷成筒，敲了敲他的脑袋：“昊然，走神啊。”
“对不起啊小白哥。”
“今天到这儿呗，你回去休息个半天明天再来配，进度赶得上。”
“我能行的。”
“行了回去早点睡，给我也放半天假呗。你这个状态配出来的作品，百万调音师都救不了你。”白敬亭收了他的耳机和稿子，直接帮他把包提上，连人带包一起往门外推。刘昊然下了地下车库，满脑子都是白敬亭是不是生气了，自己表现是不是真的很差，是不是让他失望了，他浑浑噩噩地打方向盘，拉手刹，下一秒砰地一声，撞上了一旁的栏杆。
白敬亭其实是跟着刘昊然前后脚出门的。他原本想用这偷来的半天去逛逛鞋店，进了车库就看到刘昊然一脸精神不振地坐进了车里。这小子肯定是最近没休息好，正想着，下一秒就看见刘昊然的车直直撞向了栏杆。白敬亭的脑子空了一秒，手机啪嗒一声摔落在地上，腿先于自己的思考奔跑了起来，他冲到刘昊然的车旁，拼命敲打着车窗：“昊然！昊然你没事吧？！”
刘昊然被吓得不轻，脑子里满是各种车祸现场。直到白敬亭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他才急急忙忙按下车窗，说道：“小白哥？我没事，没事，撞到保险杆了，你怎么在这儿？”
“下车，去我车上，随身物品都带好。”白敬亭一把拉住他的手，走到自己车前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屏幕也给摔碎了，他把手机往挡风玻璃前一丢，回头对着刘昊然伸出手：“手机给我。”
“怎么了？”
“给你经纪人打电话。你这大小也是个事故，你好歹也算是个明星，这就可以上个热搜。不管怎么样，你新戏要上，态度好一点的就说你开车技能差，态度不好的就是你买热搜炒作新戏。所以叫你经纪人找人来开走它，反正本来就不是大事儿。”
“好。”
两个人坐在车里目送着有人把车开走，经纪人本来说要派车来接他，被刘昊然拒绝了。顾姐在电话里一遍遍唠叨着注意身份注意形象注意狗仔，刘昊然忽然开口打断了他：“我跟着小白哥呢，很安全。”
“云少清，你不要再跟着我了。”白敬亭笑出了声，刘昊然挠挠头说：“赔你手机啊，你手机不是摔坏了吗？”
“是我自己没拿稳。而且我在保修期，换个屏幕就好了，出手阔绰的大明星。”白敬亭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刚才怎么了？”
“就……想了点事儿……”
“配音不专心，开车也不专心吗？”
“对不起……”
“跟我说什么对不起。”白敬亭又笑了“我相信你可以的，谁还没个刚出道啊。你有潜力，以后会红的。”
车里一度没人再说话，只有车载音响高声唱着歌。其实平时白敬亭也不听这歌单，只是不知为何，突然脑海中就蹦出了这首歌：
「那一年的舞台，没掌声没聚光，只有盆地边缘，不认输的倔强。」
6.
新戏上了，果然是话题电视剧招话题，不管是好是坏，这部剧在褒贬声中火了，云少清火了，刘昊然也火了。心疼云少清的热搜爬到了前三，人人都说只有男三号在认真演戏，其他人根本就是浪费了小少清的演技。人们开始扒他以往的作品，刘昊然超话也建了起来，粉丝叫自己暖阳姐姐，说要温暖小昊然被女二号伤了的心。
撞车事件以后刘昊然和白敬亭加了微信，两个人经常聊聊鞋，聊聊吃鸡，聊聊工作，聊聊火锅。第一次约饭刘昊然还被拒绝了，后来才知道白敬亭不吃香菇，不想去吃刘昊然安利的“很鲜美的菌菇锅”，并不是不想和他吃饭；再后来两个人每天似乎都能有聊不完的话题，就连称呼也不知不觉从小白哥变成了白白，刘昊然看着自己铺天盖地的热搜忍不住幻想着，如果白敬亭是演员，如果他们可以共演一部电视剧，或者可以上同一部综艺，那他一定要录下来，刻成光碟，永久保存才行……
白敬亭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反常，不仅每天花许多时间在和刘昊然聊天上，更重要的是他开始关心刘昊然的新闻，追刘昊然的电视剧，还注册了个小号专门怼刘昊然的黑粉，在男三告白的重头戏当天刘昊然发了个微博，“多苦多难的一场戏，拍戏哭一场，配音哭一场，云少清好惨一男的。”配图一张是片场图，一张是配音间的图，其他台词都马赛克了，唯独那句“可是我爱你啊，你别走”。
白敬亭默默按了保存键，他记得那场戏，以往自己也都会负责帮新人指导一些效果不太好的台词，可是刘昊然泪光闪烁中呼喊出来的似乎不仅仅是台词而已，这让他头一回产生如此的悸动。他甚至重新做起了放弃了四五年的演员梦，如果自己也是演员，如果自己可以和刘昊然共演一部戏，如果可以一起参加某个综艺，如果问到他对刘昊然印象如何，白敬亭想，自己可能会说似曾相识四个字，不知道刘昊然会对自己说什么……
白敬亭忍不住笑了。他竟然刷着微博陷入了白日梦，他这是怎么了。
7.
刘昊然火了以后接连参加了几场国民级别的综艺，不知为何都有唱歌环节，于是“刘昊然走音”的热搜断断续续地挂了三天。这也就罢了，不知为什么又衍生出一条“刘昊然需要百万调音师”的热搜。和白敬亭吃着火锅的他一脸迷茫，举着手机问：“现在的网友都在想什么？”
“你那节目我看了，是走音，不过我有自信给你修回来。”
“所以你就是传说中的百万调音师？”
“你给我发百万月薪吗？”
“给，打欠条，白白你给我调吧。”
于是趁周末空了一间配音间出来，白敬亭就带着刘昊然霸占了屋子。刘昊然坐在熟悉的配音凳上，隔着玻璃看白敬亭戴着耳机，熟练地推动各种按钮拉杆。他忍不住悄悄靠近白敬亭，手扶在玻璃窗上向里望去，莹白色的灯打在他和白敬亭之间，空气中颤动的飞絮就好像刘昊然颤动的心跳，上下左右，毫无章法，如果背景音乐不是自己那走了调的歌声就更好了。他偷偷掏出手机，对着白敬亭拍了张照，又背过身偷偷来了张自拍，趁白敬亭不注意，马赛克了白敬亭的脸发了条微博：
「我和我的百万调音师。」
白敬亭还是晚上才看到这条微博的，看样子，还是在热搜上看到的。这大男孩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热搜体质，一举一动都能跳上热搜。照片也不知道是他什么时候偷偷拍的，角度怪得好笑，就差怼着鼻孔拍了，休假的这三天明显长出了小胡碴儿，和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候可是天差地别。白敬亭习惯性地按了保存，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机里不知不觉已经堆满了刘昊然的照片，杂志的，微博的，综艺的，精修的，自拍的，截图的，等等等等。
“你醒醒，他可是刘昊然啊。”
白敬亭对自己说。
有些情绪，似乎本来就没有流露的资格。
8.
白敬亭最近对自己态度的不热情，刘昊然立刻就察觉到了。毕竟做演员察言观色要时刻放心里，更何况是白敬亭，这个自己每时每刻都无法从脑子里赶走的人。只是自己偏偏这时候要进组拍戏，这让他更是烦恼，说不出的烦恼。
新戏是部青春剧，男一号，大热小说改编的，高材生，高富帅，高智商。女一号是个新人，但是粉丝不少，排面很大。刘昊然照样提出了要后期自己配音的要求，并且指定了配音工作室。片方欣然应允，这点程度的小要求和刘昊然的热搜体质比起来，可真的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工作间隙刘昊然总是忍不住等待着白敬亭的微信，他似乎也很忙，听他说在帮一部仙侠剧做配音，又是那几位专业的演员，工期应该很快就会结束……就这样有一茬没一茬，刘昊然都能翻来覆去看好久。
「昊然，你专心拍戏，你现在可是大明星了。」
「大明星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差别啊，也会喜欢玩手机的。」
「白白，我想找你吃火锅。」
「别闹，我在北京呢。」
「白白，等我拍完戏了，我有话要对你说。」
「好。」
简单的青春剧对刘昊然来说已经是得心应手，他使出了十二分的水准，场场一条过，用惊人的速度杀青了。他记得自己大学的时候也接过类似角色的试镜，是一部电影的配角，骑自行车的大男孩。他还记得人家说，昊然你人气可真高，同学们都很欣赏你，他却一句“我不想靠人气，想靠演技”拒绝了这部电影的角色。他想，如果自己早点进入电影电视行业，早点立足，早点脱掉“小鲜肉”，“偶像小生”的帽子……
会不会就不用如此两难？
白敬亭也没想到刘昊然会出现的那么早，他记得自己跟刘昊然说过录音的结束日期，这天刚送走男主角的配音演员没多久，门就被推开了。他还以为对方有什么东西落在这儿了，一抬头却是跑得满头大汗的刘昊然。
“昊然？你怎么在这儿？”
“我杀青了啊。”
“什么时候？ 这才多久……”
“小爷我厉害呀。”他大口大口喘着气，汗珠在聚光灯下闪闪发亮，他对着白敬亭灿烂地笑着，如果说白敬亭的人生中曾经最耀眼的是阳光，那么从此刻开始，就变成了那天满头大汗的刘昊然。
他说，白白，我有话要对你说。
他说，白白，我曾经把演戏视为人生唯一目标，我热爱演戏，我喜欢去品味别人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可是别人的终究是别人的，不切身体会，永远都是假的。
他说，你还记得吗，你帮我对的那场戏，你说云少清你别跟着我了我讨厌你，我知道这只是台词，甚至这都不是你演的戏，你只是说出了这句话，我却心痛的要命。
白白，我知道我喜欢上你了。
我不想放弃演戏，但我更不想放弃你。
9.
“刘昊然，有网友爆料说你在大学的时候曾经就有演电影的机会了，不过你放弃了，有没有后悔过？”
“曾经有，不过现在一点也不后悔了。”
“为什么呀？”
“只能说一切都是天意吧，如果我那时候去演了电影，之后可能会发生什么我也不能确定，我只能说我现在对自己的工作和生活都非常满意，我不想用不确定的事情去衡量现在脚踏实地所走的每一天。珍惜当下就好。”
“昊然你知道吗，其实我大学的时候也有人找我拍戏。”白敬亭端着平板电脑把自己摔进了沙发，刘昊然一把接住他，瞥了一眼发现他正在看自己为新戏宣传的某访谈。他卷起剧本做话筒，对着白敬亭问道：
“那白敬亭先生，有没有后悔过？”
“有。”白敬亭笑着说，“我以前想，要是我演了就好了，说不定以后还能和你演同一部戏，上同一部综艺啥的。”
“那我俩演啥呢，情敌吗？”
“兄弟呗？弟弟永远都是弟弟。”
“去你的吧，反正我觉得现在挺好的，不是，我觉得怎样都挺好的，我有自信，在每个平行世界都可以遇到你。”
“演员都那么能说会道的吗？演员的嘴骗人的鬼是吗刘昊然同学？”
10.
就算阴差阳错其实也没有关系，注定要遇到的人，总会相遇的。
